“好在啊,凤山同志比较正派,见不得这种情况”
杨元松倒是很会拉扯,笑着就把话里的意思拉了回来。
“我们一起碰了一下,决定调个强有力,有组织,有纪律的人过来管理”。
看着领导看过来,杨元松笑着解释道:“就是双预案的设计者,李学武同志”。“哦?”
肖远华喝了一口粥,问道:“让保卫处副处长来当招待所所长?”“当然不是”
杨云松好像是故意等着这句一样,解释道:“这招待所原来是在厂办的管理下,现在算是归李学武同志管,最初是从保卫科调来个所长管理”。
解释着,还示意了一下食堂里服务员等人说道:“良好的纪律应该由重视纪律和执行纪律的人来创造”。
肖远华看着杨元松点了点,没有说什么。
而杨元松见领导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,也是笑着道:“纪律性养成后,还需要淳朴的品质,所以李学武同志从车间抽调了几位工人来管理招待所,这才有了今天您看到的良好作风和服务”。
“这倒是值得思考啊”
肖远华手里拿着花卷说了一句,同时看了随行的几位干部一眼。这些干部自然明白领导的意思,也各自在心里思考着杨元松的话。
一个是副部,一个是局级企业的班子一把手,其他都是部里机关的人员,坐在一起能聊一个招待所的事儿吗?
领导夸的是招待所的管理,那只是夸奖吗?只是夸一个招待所吗?而书记回答的这么委婉,是代表了什么意思?
从招待所以前的情况说起,从厂长的小舅子说起,从李学武给招待所的管理带来的变化说起。
这恰恰就是从领导夸奖的管理说起,由小见大,强调了队伍的工作纪律,强调了队伍的思想淳朴,才有了领导最直观的感受,这又是什么意思?
领导所说的值得思考,又代表了什么。
这些问题不仅仅是萦绕在随行人员的心里,领导也在想,东道主杨元松也在想。博弈随时随刻,无处不在。
随后的时间里,领导没再问起这个,杨元松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适可而止。几人好像也都没注意似的,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餐。
早餐过后,肖远华示意随行的干部去楼上各自修整,一会去厂里继续调研工作,而他自己,则是示意杨元松陪同他去院里走走。
看着辅楼旁的小花园、运动场、室外游泳池,再看看招待所前面的团结湖和湖边的花园式景色。
清晨的朝阳红似火,照射的湖水也成了火焰一般的跳动。就像现在轧钢厂上层的情况,复杂多变。
徜徉在湖边的小径上,主动提出来走走的肖远华,和陪同的杨元松都没有开口说话,好像不想惊扰到这份静谧似的。
可早晨的团结湖不存在沉静,鸟语,风动,都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新兴向荣的蓬勃力量。
走了许久,肖远华这才开口,道:“大好时光啊,要珍惜啊”。杨元松跟在后面听着,并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昨天领导就来了,但他没有来找领导汇报工作,因为他知道,厂长比自己更急。把领导请来轧钢厂,想来厂长的压力也很大了吧。
他是想稳坐钓鱼台的,所以他不急,这也才有了第二天早上才来见领导的举动。不过显然厂长是跟领导说了什么,现在对于轧钢厂,领导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地方的。
要不然为啥一见他这个轧钢厂班子的班长就各种夸奖啊。
肖远华也没有在意杨元松的态度,抬起头看了看书上的鸟,一边走着,一边说道:“凤山的工作,你们谠委那边是个什么意见?”
“这··...·”
杨元松没想到领导这么的直接,一时有些迟疑。
不过他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了,顿了一下便回道:“轧钢厂现在的发展形势自然是没有问题的,各项工作进度都在稳步推进···...”
肖远华耐心听着杨元松的回报,即使知道他在打太极,也没有阻止他。直到杨元松说了个不过,这才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
杨元松也是看了领导一眼,这才回复道:“凤山同志在有些工作的安排和决定上,还是有些盲目的”。
肖远华转头看了杨元松一眼,回头继续走着道:“这不应该是你这位班长的责任嘛,时刻提醒他,纠正同志的错误嘛”。
“错误是谈不上的”
杨元松自然不会全盘否定了杨凤山的工作,这不符合他的诉求,更不是一个班长应该做的事。
“厂里的行政决定还是要以凤山同志的意见为主,谠委嘛,掌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