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出门的时候,以前见过面的一监所一把手郑重其事地同这位吴老师寒暄了几句,还送上了几样贵重补品。
这……
黄监狱长跟领导的关系是铁子吧,如果这么推断的话……
有了女人,还有了身孕,不能放在外面危险处,藏在铁子这里……
嘶~~~
好像自圆其说了呢!
我们都是瞎猜的啊!
车辆发动,韩建昆只顾着开车,沙器之坐在副驾驶,头也不敢回。
他越想越不对劲,这件事怎么想的这么顺利呢!
如果真的是李副书记的女人,怎么可能让他一想就能把所有的问题想清楚了呢。
这不是领导的风格啊!
关键是,他又何必这么做呢!
让私密的人去安排不是更好吗?!
别不是领导耍坏,跟我们俩挖坑吧!
别了吧!
连自己人都不放过?!――
可能是真忙,一上午都没见着王亚娟来这边。
刚刚结束的晚会虽然受到了全厂职工的赞许。
可用放大镜看问题的她们,还是总结出了许多不足。
经验是需要总结和积累的,没有经验怎么进步和发展啊。
明天还有一场晚会需要表演,而且是对外的,他们的压力更大。
扩招的事不着急,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。
中午下班铃声响起,李学武放下了钢笔,抻了抻懒腰,从柜子里拿了自己的饭盒便出了门。
刚一下楼,便见着刘光天从保卫科那边走过来。
“李……李副书记”
刘光天见着李学武下来也是一愣神,这几天运气不佳啊,怎么老遇见他!
李学武站住了脚步,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怎么?案子还没完?又夜里审你了?”
这小子现在的形象实在是不佳,胡子拉茬,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,满脸的油泥,跟上次见着他时一样。
“没……没有”
刘光天嘴角咧了咧,开口解释道:“我跟三大爷家帮忙来着”。
李学武挥了挥手,示意他一起往出走。
听见他说这个,眉毛挑了挑,问道:“他家生孩子,你帮什么忙?”
昨晚他见着刘光天在这边看节目来着,也不是他给送医院去的啊。
“献血了?”
“不是,是……”
刘光天跟在李学武的后面,眼睛眨了眨,讷讷地说道:“闫解成死了”。
“啥玩意!?”
李学武刚下台阶,听见他这么说,不敢置信地转回了身。
刘光天见着李学武瞪大了眼睛也是吓了一跳。
回过神忙解释道:“真……真的,我来就是给他办丧葬火化手续的”。
“等会儿!!”
李学武抬起手叫住了他,问道:“你说的是闫解成?不是他媳妇儿大出血有危险的嘛!”
他实在是有些没明白过来,皱眉看着刘光天说道:“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他还给我打电话,让我帮他从厂医院调血来着”。
“是”
刘光天耸了耸肩膀,也是有些无语地解释道:“当时血不够,先抽了他的顶着”。
“半夜医院催他们去交费,他的钱都在葛淑琴那儿来着,他回家去找,路上摔水沟子里没爬出来,淹死了”。
“掉水沟淹死了?”
李学武皱着眉头,挠了挠自己的脸。
这种事屡见不鲜,倒是没什么好惊讶的。
膝盖深的水沟子都能淹死正常人,更别提抽完血,大黑夜里的闫解成了。
“是,是跟水沟子淹死的,联防员发现的,人早都没气了”
刘光天接了李学武递给他的香烟,靠着门口的墙站了,给自己点了火,抽了一口后,这才开始讲细节。
“当时就他和三大妈在医院,大半夜的,你那电话打了也没人接”
“所以他就自己回去找钱”
刘光天使劲抽了一口烟,苦笑道:“他们家的事我听着也糊涂,大半夜的,非要自己回去,您说为了啥?”
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没说话,他对三大爷家的情况有些了解,可也不比刘光天多。
那一家的心眼子都是朝上长的,谁知道他当时在想啥。
“你可能不知道,闫解成的工资都给了葛淑琴,防着他爹呢”
刘光天吐了一口烟,眯眯着眼睛说道:“而葛淑琴呢,又把这部分钱都交给了三大妈,意思是不跟家里隔心”。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