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订婚的事。”端木熏手环在身前,眯起眼,“但你要告诉我,她身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。”
罗斯玛丽到底是怎么迷惑人心的?
是有什么关窍吗?
端木熏能看出这几个人对郗禾无比明显的偏爱,可他们都远没有到她兄长的程度。
那其他受害者是怎么回事?所谓的“诅咒”是受控的吗?
“诅咒?”花谕笙停下步子,漠然地看着她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也不建议你试图和我讨论唯心主义问题。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端木熏嗤之以鼻,“那孝随琛的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?"
“我又不会读心。”花谕笙无言地叹了口气,“你大可去问问孝随琛怎么想的。”
“那我可......”
端木熏见他软硬不吃,摊开手正准备说些什么,目光却骤然凝固。
她睁大了眼,瞳孔颤抖着,目光透过玻璃墙看到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拄着拐杖,虚弱地从车里下来。
“哥哥?!”端木熏失声唤道,谁也顾不上了,快步朝着酒店外跑去。
花谕笙听到这声“哥哥”时怔了下,看着她慌忙的背影,眯起眼,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她确实有个久病卧床的兄长。
好像就是前几年受过伤,从此拘在家中再也没出现过。
但也有人说好像是精神方面的症状。
具体是什么也只有端木家自己知道了。
端木熏跑得匆匆忙忙,顶着寒风直追向端木家的私家车。
好在要追一个孱弱拄拐的人并不难。
她气喘吁吁地停在端木棱的身边:“哥,哥哥,你怎么来了?爸妈里让你出门吗?”
“小熏可能误会了什么。”端木棱耐心地开口,“我既然状态好转了,当然不会出不了门。”
只是需要人照顾而已,所以身边跟了不少人员。
端木熏浑身一僵,扶着膝盖的手松开,缓缓起身,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兄长。
端木棱脸色仍然苍白,眼瞳里还充斥着血丝,面上却带着柔和的笑容,看上去再正常不过,眼神却隐隐透着些吊诡。
就像是一夜之间回到了几年前“正常”的状态一样。
端木棱明明眼眸温柔,漆黑的瞳仁里却完全映照不出她的身影,只有若隐若现的,过于偏执的癫狂。
她只觉得汗毛耸立,脊背发凉。
难以言喻的慌张和惧怕包裹住了她。
端木熏难以避免地回想起几年前,看到他不择手段想去寻找罗斯玛丽时的绝望。
眼前温柔的眼神,和他眼底里的痴癫形成了过于激烈的反差,违和得就好像早已撕裂的两片破布,却试图拼凑在一起。
端木家从来没有锁过他,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离开病房的权力。
他只是不想动,不想再关注这个世界,所以一日又一日地沉溺在别人口中“不存在”的记忆里,看上去病了。
端木棱恢复正常了,端木父母比谁都开心。
“哥哥,你来干什么?”端木熏无措地问,“你不能……………"
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端木棱见她明知故问,笑了笑,“我是来找人的啊。”
“我好想她啊,小薰。”他苍白脸上透着病态,喟叹着,“隔着屏幕,隔着那副莫名其妙的眼镜,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脸。”
“不行,哥哥你不能见她!”端木熏伸手,挡在他面前,决意地看向他身后的工作人员,“你们把他送回去!”
见那些人不动,端木熏斥声:“快点!”
“不听话。”端木棱平静到死寂地看着她,说,“哥哥没有在和小熏商量。”
“而且对于我要找到罗斯玛丽的事,家里也是支持的。”
说完,他拄着拐杖,绕过了端木熏。
"......"
端木熏受伤地怔住,嘴唇咬出了血,看着端木棱的背影,眼里无助的迷茫慢慢地转换成纯粹的恨意。
??罗斯玛丽。
她的大脑飞速回转,回想着刚才端木棱的话,突然卡在了“眼镜”的字眼上。
………………隔着眼镜?
说起来,视频里不管是作为学生代表介绍校园,还是假面舞会上,郗禾的脸上始终有着一部分遮挡物。
端木熏知道包括端木家在内,很多家族或是势力比起对罗斯玛丽的“罪孽”,更在意罗斯玛丽身上诡异的吸引力。
好奇罗斯玛丽身上非同寻常的特质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,这份特质握在自己的手中又能带来何等的影响。
宛如潘多拉的魔盒。
在开封之前,只会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。
人就是吃一堑也不一定会长一智,哪怕这个魔盒已经开启过一次带来了巨大的代价,也有人前仆后继,试图去窥探其奥秘。
自己以一己之力无法反抗端木家,却仍想让罗斯玛丽付出代价。
端木熏感受着冰冷的海风刮在脸上,拿起手机,拨通了电话,凝视着弗西森酒店的外壁,眼神幽深。
她是天生会带来纷争的罪孽,必须遭到审判。
而另一边。
郗禾被身后两个人和护送要员一样送到套房,无言地和他们摆了摆手,正准备关门。
“记得把房间挂上锁。”融星恽无比认真地提醒她,“如 -->>
70、恨意